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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治疗的实践第十章 改变的发生
发布日期:2010/6/14 14:07:03    浏览人数:2908

天天在读《亲子治疗的实践:为小小孩代言》这本书,第十章是我下周要和Tessa讨论的一章。所以也就尝试把它译出来了。也许没有前面那些章节对理论基础和设置基础的介绍,不算太容易体会其中的精妙。不过仍然可以体会到精神分析学派的治疗师们,在观察功底上的深厚,而且他们是如何将小Baby的一举一动和妈妈的情绪挂上了钩。而且展现了妈妈和小Baby如何改变,以及如何利用治疗师来改变。这种精细是我们要学的。   ( 李   英   20100607日于伦敦
 
Claiming the baby 第十章
在婴儿亲子治疗当中的改变及其formulations
Tessa Baradon & Caral Broughton
 
心理动力学的基础是治疗师的种种假设,这些假设既包括那些构成亲职与婴儿关系的意识和无意识的元素,以及其病理形成过程,也包括治疗的任务或她可能用到的干预方式(见第二章)
 
在这一章当中我们会检查治疗师的心理动力学构想和治疗师们将其引入到治疗情境当中的方式。这里节选了三个片断,均围绕着依恋发展进行了详细的描述。这种描述表达了治疗师基于在治疗的会晤当中所发生的改变情形而不断扩展的构想。
Therese和Anthony 黛蕾丝和安东尼
黛蕾丝在儿子安东尼出生后不久因精神疾病发作需住院治疗而与儿子分离,之后出现强烈的焦虑,担心自己会伤害安东尼。因此而被转介。
 
第二次(安东尼10个月)
黛蕾丝回想起治疗师以前说过,有些时候,对她来说孩子是怎么样的可能与她如何感受安东尼有关。她说她对过去没有什么记忆。治疗师回应说她似乎用忘记保护着自己。此时安东尼正在治疗师附近玩着积木。
TB:这就象是,在养育孩子这里面有很多恶魔似的(ghost[1][1])。你可能一直都在紧张地监控着自己,时刻留意,想要确保自己都做对了。
 
安东尼从积木那里抬头望着治疗师
M: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个抑郁的症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需要一直确保自己这样。这实在是让人累死了。(笑)
TB:现在是谁给你保证?
 
安东尼爬向黛蕾丝,抓着她使自己站起来,脸朝着她。
 
M:(对安东尼)哈罗?(对治疗师)我和我妈妈说过一点,我实在没有办法和我丈夫说这些,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懂。
 
安东尼坐在妈妈旁边,放了一个拨浪鼓在一个玩具娃娃的头上,而且嘴里发着依依呀呀的声音
 
TB: 那么安东尼呢,他爬过来、拉住你。你觉得刚才他在对你说什么?
M:我实在不知道。他那么做只是他想练习站罢了
TB:如果他只是想练习站的话,那为什么不去墙那或者到我这?
M:那他是想过来坐在我旁边吧。我不知道
TB:如果他过来是在说:“你是我特别心爱的人,我想和你亲亲、脸对脸地逗你一下”那是种保证吗?是个夸赞?还是你感觉那是你满足不了的需求呢?你心情太低落、心里感觉空空的而满足不了的需求?
M:常常是这样。不过有些时候还是高兴的。嗯,是种空空的,就象是我怎么和他有联系呢?她抱起安东尼面向着自己。他继续依呀着什么,拉着她的长头发。“ 嗯,我们是朋友,是不是?”她温柔地低语:“是的,是”安东尼开始在她的怀里挣,她把他放下。
M:(对安东尼)怎么回事?你看起来不对劲。好吧。(给他玩具娃娃)
TB:但是,可能有时候的感觉是:和这样小的一个小东西,我和他怎么能亲起来啊?
M:就是。你怎么能打一个好基础呢?哦,安东尼,你怎么回事?
 
这时,安东尼开始抽噎地哭,他朝向她,黛蕾丝把他抱起来,他们一起看着治疗师。
M:(对治疗师)这太难了,你不知道……(对安东尼)现在就好点了,嗯?
TB:(对安东尼)有时候你只是想要抱抱,是不是啊?
安东尼拉着妈妈的头发
M:(静静的重复)抱抱。是啊(安东尼拉疼了妈妈的头发)我得去剪掉我的头发,或者让它一点都不留,是不是?
安东尼用鼻子擦过她的脖子(还是咬?)
TB:我能看到他开始轻咬你了。
M:(把安东尼抱得离自己远一点,让他站在她的膝上)是,他用嘴亲我,用鼻子蹭我,是不是?就是你做的。
 
安东尼抬头看着一个小汽车
TB:所以那(嘴亲、鼻蹭)是个混合型的祝福呵——都是在说他爱你。很棒啊,而且……
M:(有力地打断)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爱我。这太不可思议的了。我没想到过。(她询问似地看着正在看小汽车的安东尼的侧脸。)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可能爱我。(对安东尼)但是妈妈爱你。
安东尼从小汽车那看了一眼治疗师,转回脸去
M:(对安东尼)哦,你看到上面的那个东西,是不是?
TB:(对安东尼)它很有意思,是不是安东尼?它转啊转啊,不过你还拿不到它。
 
评论:
这里的核心事件是妈妈有个会伤害自己孩子的焦虑,它被翻译成一个她不被他爱的念头。这也反映了安东尼缺少一种拥有她——她的怀抱、她的脸的成功感。在治疗师心中的问题是黛蕾丝和安东尼如何能在他们作为一对母子的关系中能感觉好一些。安东尼是他妈妈焦虑的来源还是一个保证的来源呢?他会在她的心中看到什么样的关于他自己的自我意象呢?
 
治疗师要对有可能实施干预的时机很警觉。现在还不是很清晰他们之间所表现的是何种模式。考虑到黛蕾丝关于她自己与婴儿之间的亲密性的冲突的意义,可能会根源于她自己的童年关系。比如治疗师知道黛蕾丝对母亲有两种相冲突的情感—既是特别的又是破坏性的。她与丈夫的关系也有类似情形——他既在她心里,又是被她拒绝的。治疗师猜想黛蕾丝和他丈夫还没有谈过她的崩溃,她也担心他不能接纳她精神疾病的这部分。治疗师关心的是安东尼过早地克服他自己对亲密的需求,以适应他妈妈的情感疏远。治疗师的理解引导着她的干预,那就是安东尼的处境紧急,在反移情层面,治疗师感到难过,因为安东尼被剥夺了母性的“怀抱”,治疗师有一个想把他抱起来的愿望。她提醒黛蕾丝她对她的小孩是特别的,他需要和她的亲密,而且是不想和其他人分享的亲密。这种说明有可能重塑母亲的表现。接下来,治疗师好奇,黛蕾丝和她内心的空虚感将面对的是保证,还是需要,那对黛蕾丝来说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最初始的启示是,她的小宝宝可能爱她。这似乎让她欣喜,也有点吓到她。两种感觉存在于这个妈妈心中,转换成了不同的行为:她温柔地抱着他,她也把自己和这个(会把她的头发拽光的)小攻击者拉开了距离。安东尼,喜欢这个妈妈,努力去和这个爱的客体—他妈妈保持内在的适应。窗台上的汽车象征性地表达了这个代际间的情感困境。“它转啊转啊,你拿不到它”治疗师说的是,你想要,可是现在还不能获得你妈妈的爱的感情。
 
第三次(一周后)
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安东尼睡了。妈妈推着他进入了治疗室,把婴儿车放好,她和治疗师坐下来说话(在地板上,就象平常一样),他的脸背向着她们。
他们听到安东尼动起来
M:你醒啦?(她站起来,走近安东尼,温柔地说)你想过来和TB说声好吗?(她把他从婴儿车里抱起来,放到小地毯上)好吧,来和TB打个招呼吧
她让他面朝外坐着
TB:你好,安东尼,你刚才睡着了,一醒来就在一个不同的地方了
安东尼用他的手和膝支撑着自己,他转过来,看着治疗师
TB:你还记得我吗?你睡着的时候,我还不在那
安东尼开始去追球,从成人这爬走了。
TB:(对安东尼,用游戏的口吻)你到哪儿去啊?
 
安东尼正穿过房间,他转过来,球就在他伸开的手上。治疗师追踪着他看妈妈的目光,对他说“妈妈和你说什么?”
M:(声音有点单调)很好。
安东尼把球扔下,球滚向成人的方向,安东尼跟着它爬过来
M:你又回来啦
安东尼停在和坐垫有一点距离的地方,他垂下来,头倚在坐垫上,面对着黛蕾丝,抽噎地哭起来。
M:你是不是还有点困啊,安东尼?
妈妈和治疗师都看着安东尼,治疗师感觉到一个强烈的愿望想过去把他抱起来,也暗暗希望他妈妈能这么做。安东尼换成坐的姿势,又去抓球了。球从成人这里滚走了。
TB:(对安东尼)球从你那咕噜走了?
安东尼去追球,没留意到了一个就要撞到他头的地方。黛蕾丝和治疗师都急忙起来去帮他。治疗师发现妈妈已经起来了,就又坐了回来。妈妈把安东尼抱回来放回到她自己和治疗师中间的游戏区。她围着他建了一个城堡。这时成人们都静静地看着安东尼在中间玩。
过了一会,治疗师才说话。
 
TB:(对妈妈)你过去是小孩的时候,如果让人们知道你的感觉,危险会是什么?what was the danger as a child in letting people know how you feel?
黛蕾丝描述起她是小孩的时候被欺负过的经历
安东尼爬过房间,停下来,看着治疗师,背对着妈妈。他哭起来,朝成人这边伸出手——所指的方向的是妈妈和治疗师的中间。治疗师只是象面镜子一样看着他扩展的活动,在自己的座位上抱着自己的胳膊。他看到了,绕了个环形向妈妈爬回来。
M:(伸手向他)你想我了?你想要个抱抱?
她把他抱起来,搂在胸前。她说到有个糟糕的晚上,安东尼总是哭,一放到父母的床上就好。她提到了他爸爸,那说明,对于这个他们困扰中的宝宝,他们还是一对父母亲。她继续以一种含有感情的语调,一边抚着安东尼的头一边说“但是你没法生气,因为你把他抱起来,他会给你那么灿烂的一个大大的笑脸”。 治疗师被妈妈所表达的感情所吸引,但注意到这个时候安东尼又被放到远一点的地方了。黛蕾丝给了他一个玩具后,把他放到了地板上。
评论:
在黛蕾丝与安东尼的关系中已经有了一些改变——她冒险去设想他所需要的正是她,也更主动地把他搂抱回来。但安东尼所希望的可能还是妈妈现在做不到的,他对妈妈这些仍显偶然的反应,还没有形成直接的预期。在这次治疗当中,这对妈妈和宝宝之间的问题是如何有一个有活力的而且亲密的关系。不过治疗师感觉到,现在在黛蕾丝的认同中更少冲突了,她开始能容纳它们,因此治疗师对这对母子充满了希望。
球,象汽车一样的一个球形玩具,象征着一个不成功的二元关系:互相抓和抱。球诱惑、吸引和逗弄——它从手里滑落,被抓住,又再次滚出去。治疗师再次使用球的隐喻,说“是不是它(妈妈的爱的感情)从你那咕噜走了?”这是一个在安东尼、妈妈和治疗师之间“分析性的表达情境”(Mclaughlin,1991):安东尼差一点伤到自己,妈妈和治疗师都起来去帮助他。这个举动之后是:黛蕾丝带回安东尼,在她自己和治疗师中间为他重建了一个空间。所有的成人都加入进来看着他的游戏。从二元关系—妈妈 婴儿/ 妈妈 治疗师/ 婴儿 治疗师——重新组合成了一个分析性的工作空间,在这里一对亲职“抱”着这个未成熟的婴儿。
 
治疗师对黛蕾丝心理困难的假设是,她所“听”到的孩子的哭声与她自己的儿时体验相关(Frailberg et al.,1975)现在安东尼在黛蕾丝和她之间扎下了一个安全的根基,治疗师感觉可以去进一步追寻代际间的模式了。在黛蕾丝描述自己被其他小孩欺负的时候,安东尼又离开了,在房间的另一头面向着妈妈哭起来。治疗师想到,可能在那个时候黛蕾丝眼中的安东尼就是一个欺负人的和吓人的小孩(和她一个不能保护她的治疗师),因此黛蕾丝的情绪状态吓到了小宝宝。治疗师等着。黛蕾丝象是从自己的内在状态,转回到了安东尼,并没有将他和欺负者联系到一起。“你需要什么?”她问他,“你!”他用爬回来来回答妈妈(尽管是绕了一个弯,他的选择暗示他还是有点焦虑)。黛蕾丝的反应,这个时候与他的情感互动相匹配,“你要想我?你想要个抱抱?”她把他抱起来,尽管安东尼还不能对他妈妈表达出来的情绪和温柔的手势做出反应。这时出现的不匹配——是来自于他——提示着黛蕾丝的怀疑也与安东尼的回应方式有关。治疗师的心里关心着,妈妈如果从儿子安东尼那里缺乏强化时,是否能继续保持她新出现的情感和行为,也关心着安东尼能否通过被代言而找到他自己的表达方式(Alvarez,1992)。
 

[2][1] Ghosts in the nursery  与父母亲职过去的早期关系困难相关的种种负面和痛苦的感受,现在转移至他们与新生儿的关系之中,会潜在地明显扭曲他们与新生儿的关系。如果在过去父母亲职的种种防御显示出种种负面情感,比如痛苦、无助、敌意、无意识等等,而且认同于攻击者(小孩的祖父母亲),那么现在这些父母亲可能就是在其与自己的婴儿关系中重复着这一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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